>我们重建的不只是历史,更是感知真实的能力。

        >若连‘看见’都成为罪过,那么这个社会究竟在害怕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>请允许我们继续‘看见’。否则,你们守护的稳定,不过是建立在集体失明之上的幻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信件一经发布,瞬间引爆舆论。“看见”二字迅速成为网络暗语,出现在各地涂鸦墙、图书馆借书卡背面、甚至小学生作业本的空白页上。有人将其绣成徽章佩戴,有人刻在戒指内圈赠予恋人,寓意“愿我们永不blindness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官方未作正面回应,但随后几周,部分城市悄然放宽了对公共艺术展览的审查尺度。成都一家美术馆成功展出“拾音者”主题装置艺术,展期长达一个月;广州某中学语文教师自发组织学生排演《童年歌谣》情景剧,未遭干预。

        变化正在发生,缓慢而坚定。

        秋分时节,柳明志收到一封来自新疆伊宁的信。寄信人是一位维吾尔族老人,名叫阿不都热合曼,曾是“星光农场”劳改队的医生。他在信中写道:

        >“你父亲在那里待过三个月,我给他治过冻伤。他从不抱怨,只问我一个问题:‘这里的病人,有多少是因为说了真话才来的?’

        >我当时不敢回答。但现在,我想告诉你:有四百六十三个。我记下了他们的名字。我一直想写下来,可没人敢出版。现在听说你在做一件事,叫《承忆录》,我想把这些名字交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信附有一份手抄名单,纸张泛黄,字迹歪斜却工整。每一个名字后面,都标注了原职业、被捕原因、关押年限。其中一人,竟是当年匿名举报柳振邦的同事??但备注写着:“三年后自缢于监舍,遗书称‘良心压垮了我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明志将这份名单命名为《第四百六十四人》,录入系统首页。他写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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