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夫妻俩相顾无言,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不知沉默多久,最先出声的竟是周娘,哑着嗓子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我现今是想明白了还是没想明白,我还是不愿信那道士的话,说什么命里无子。像你说的,许是在我们没注意的地方出了什么事,这孩子不愿来我家,去了更贵气的地方。只是我们已做全了能做的,请医师、请稳婆照顾几个月,寻常人家哪有这些花哨的,劳心劳力劳财的,你我平日里也是再小心不过,如今这样,也只能说是……同这孩子没什么缘分。”
周娘抹了一把泪,拍了拍赵木匠的手,声音稍稍抬高些,“这往后,日子还过不过了,多大年纪了,这整日里哭哭啼啼的,倒是叫人家笑话。我脾气不好,言语得罪人多,现今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我,我明天出门走走,碰到那些嚼舌根子的,看我不撕了他们的嘴!”
赵木匠眼里本有泪光闪烁,听着这话,没忍住笑了起来,“过些天再去,先养两天,怕到时候声音小了输了你这梧桐巷里第一厉害的嘴!”
日子总是要过下去,管他好过还是不好过。
周娘接着做绣活,赵木匠接着做木工,就这么过了三年。
第四年的一个春天,漫长的冬天过去,周娘想着这两天太阳不错,河里的冰雪估计融化了一些,就提着木桶去河边洗衣裳。
到了河边,却听到了婴儿的细弱哭声。
周娘循着哭声找过去,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下面,看到了个木篮子,里面是个被包裹着的女娃娃。
那个女娃娃,就是春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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