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熬数夜回来的周瑜,依旧风度未失,列松如翠,君子如兰,他只是眼底看着有些疲惫,歉意道:“久等了。”
二人知道会有这场风雪,提前约好要以猎兔子为名,出去救济灾民。结果因为他被关了禁闭,孙策也被周父好言相劝留在了周府,哪都去不了,是他失了约。
孙策见周瑜将他的戏言当了真,在这道起歉来,一把将人连肩揽过,姿态飒爽地轻松道:“没事,下次你别惹周伯伯生气就行了。”
周瑜的清辉黑眸平静,宛如一汪清水,说着:“知道了。”
周瑜知道父亲这次大怒的原因,不管他处置周龙周虎背后深层缘由是何,只要师出之名是个奴隶,就要谨慎体面。死千百个家奴都无妨,宗族庶出的公子永远是公子。
他不为所做之事后悔。
周瑜只是又想起那日捡回来的家奴,这两日罚跪时,心里唯一牵挂的就是她。
当日将人带回,正欲找一个嘴严实的婆子来替其更衣,就被周父派贴身仆从召唤,即刻去正厅考学议事。结束后又是晚宴,接踵着被安排去同小辈游戏,完全脱不了身。
周瑜只能待他晚宴回去后处理,对小乔他有别的安排,这事不想让多余的人知晓。结果这一去,再回来已经是三日后。
她会不会死在放琴的偏房里了,周瑜想着那寒水浸泡后的雾气朦胧的双眼,生平第一次感到烦闷。
周瑜望向偏房处,这时他发现整个院内都萦绕着一股浓浓药味。他看着仅着薄衫的孙策,这身体健壮得很,不像要用药的,那这两日不知道在他院内捣鼓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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