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儿姐姐给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下去吧。布儿,把从姨娘那儿得到的药拿进来给老爷过目;绸儿带金儿上来吧。”红衣依然稳稳的坐在那儿,语气里没有一丝火气。就像处理了一个是买红布还是蓝布的事情。贵祺心里一下凉了几分,这红衣不是不打算原谅自己吧?!

        药是今天布儿带人给香姨娘送东西时让人从香姨娘那得到的,人也是今天凌晨悄悄带过来的。事情是昨天晚上贵祺走了以後,红衣让布儿绸儿缎儿去暗暗访的。必竟香姨娘刚刚到,人脉还没有建立,事情要好办得多。再说事情刚发生,蛛丝马迹较容易发现。红衣知道,这件事情要想水落石出的话,宜快不宜慢——夜长梦多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贵祺不知道自己怎麽从红衣那儿出来的,也不知道他後来倒底说过些什麽,还是什麽都没说。他只是惊恐,非常的惊恐。为什麽,为什麽,为什麽他的nV人们也会这样?他告诉过香儿他的过去,他记得嘱咐过香儿要善待每一个他的孩子,他明明记得香儿答应了呵,香儿也保证了啊。现在怎麽办,红衣没有笑却也不哭,不像人家的妻子遇到了这种事要来一句:老爷确是冤了妾身了,伤了妾身的心了。这一哭,他再一哄,顺理成章的重新与妻和和美美。可是红衣没有,所以他虽有一妻一妾,却实际上却没有了nV人!他总不能放下男子的尊严给红衣道歉吧,让他的同僚知道了他还有什麽脸面见人?!这红衣!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!”红衣唤了他一声,他才醒过来:“哦,到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他们一行人在香姨娘的院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先请。”红衣侧身让他。贵祺只好抬脚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来了。事情处理完了?可乏了吗?用过饭了?”香姨娘一叠连声的殷勤着,忽然看到了红衣,愣了一下,在床上勉强点头欠了下身算做一礼:“太太安。太太怎麽过来了?香儿实不敢当。”香姨娘很奇怪,非常奇怪。现时这个时候,这个nV人不在自己屋子里想办法洗清自己,来她这儿做什麽?讨好她?询问她?!哼,既然来了,那就不要怨我了:“太太请坐,上茶。”香姨娘吩咐着:“谢太太关心香儿,香儿一切都好,只是——呜呜——只是一想起我那可怜的孩儿——呜呜——”这委委屈屈的,呜呜咽咽的,却又不似和贵祺一起时哭得样儿了,这声音压的极低,就像不敢哭,却怎麽忍也没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服伺香姨娘,让姨娘总这样伤神怎麽行?!”红衣略微的重了些口气,说了宝儿几个丫头後,转过来对香姨娘说:“姨娘这样对自己身子不好,还要知道疼惜自己。”顿了顿:“本不该现在来扰了姨娘的休息,不过事有大小,有些顾不得了,姨娘见谅吧。”说着,不等香姨娘说什麽,就转头喝到:“这些奴才们如此懈怠,这点子事还没有办好?怎还不见有人来回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才听到门口有人回话:“布儿(笔儿)有事回老爷太太。”笔儿是贵祺身边的人,共笔墨纸砚四个。因为是男子,所以一直在外院伺候。布儿和笔儿到门口有那麽一会儿了,只是屋内主子们正说着话,不好打断。正等着机会告进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贵祺冷冷的道。自一进屋贵祺就没有说一句话,对香儿他是由衷的厌恶,不想说话;对红衣他说不清楚:几分恼怒加几分愧疚、几分狼狈,总之不一而足。所以他不知该对红衣说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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