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记忆不仅储存在声波、文字或影像中,

        >它也藏在血缘的密码里。

        >每一个曾痛哭过的孩子,都将眼泪编入后代的染色体;

        >每一个未能说完的故事,都会在孙辈的梦境中重演。

        >我们不是在唤醒记忆,

        >是在帮它找到回家的路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写完,她将纸页折成小船,投入舷窗外的大海。水流无声卷走它,如同吞下一颗未及发芽的种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日后,货轮靠岸三亚。林知夏踏上湿热的土地,空气中弥漫着椰树与柴油混合的气息。她没有进城,而是雇了一辆老式三轮摩托,直奔五指山深处的一所废弃乡村学校。那里,是她在最新信标热力图上发现的一个异常点:连续七夜,同一频率的童声吟唱从该校废墟传出,持续时间恰好为23分17秒??与当年小莲最后一次广播实验的时长相符。

        学校早已荒废多年,黑板断裂,课桌腐朽,屋顶塌陷处长出野芭蕉。但奇怪的是,讲台上竟摆着一台完好的手摇留声机,铜喇叭闪着幽光,唱片尚未放入。林知夏走近查看,发现底座刻着一行小字:“赠予海南分校林小莲1943.6.15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跪了下来,手指抚过那名字,指尖微微发烫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窗外忽然响起脚步声。三个少年从教室后门走进来,年纪最大的不过十六,最小的才十岁出头。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手中提着竹篮,里面装满了野果和草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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