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晋余生背着齐斯,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冰川的聚落行去,忍不住问道:“老齐,到底是啥情况,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?
“我就说我算命很准吧,年前就说你今年最好别离开江城,一离开准出事,这不,你才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几天,就把自己搞得血乎刺啦。”
齐斯趴在晋余生的后背上,血液从伤口中淅淅沥沥地落下,恍若一层猩红的帘幕垂挂下来,在身后拖拽一道绵长的红绸。
他懒得说话,有气无力地敷衍道:“也没什么,大概是坏事做多了,报应不爽吧。”
“你还信报应?”晋余生大感惊奇,“我寻思着就你干的那些事儿,要是下地府了,把十八层地狱都趟一遍也不嫌过……你这是人之将死,重拾良心了?”
齐斯不再说话了,本就没有的玩意儿自然无从重拾。晋余生向来喜欢胡说八道,尤其在心里没底的时候,更习惯于用些不着边际的话排遣紧张。
齐斯莫名地想,他可真了解晋余生,那么晋余生是否也了解他呢?粗略算下来,这家伙大概是活着的人里认识他最久的一位了吧……
晋余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,便开始自说自话:“老齐,这几天发生的事真是颠覆我的世界观,我原本也算是接触过鬼怪的,但没想到还能这么诡异……
“那天我刚出门,就被一群全身长满玫瑰的怪物追得满江城乱跑,如来、三清、耶稣我全求了一遍,圣水和符纸一股脑儿上,没想到一个也不管用……
“老齐,你也别瞒我了,我看你绝对知道是怎么回事,给我讲讲呗,昨天我们分开后又发生了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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