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鸡蛋灌饼的老板娘拄着竹杖,踉踉跄跄地走来,眼眶和口鼻中喷吐的玫瑰格外鲜艳。她吃力地弯下腰,伸出手拍了拍齐斯的脸:“娃儿,醒醒,你怎么睡在这儿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斯很想问一句“你没看到我快死了吗”,但想到这一切都是将死之际的幻觉,他又觉得没必要那么真情实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了想,随口胡诌道:“我在搞行为艺术呢,课题就是记录一天内会有几个人来问我这个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娘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,诸如“地上凉,对身体不好”“现在的小年轻真搞不懂”,见齐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,终于叹了口气,转头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斯闭目养神,不无烦躁地想,他怎么还没死,明明血都流了一地,竟然还维持着意识,这是要把他认识的人都摇过来给他开追悼会吗?

        想法刚触及关键词,便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,听起来挺熟悉。他不得不又一次睁开眼,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身红色唐装的青年扎着个小辫,墨镜上挂满雪点子,显出几分风尘仆仆的气质。

        嗯,不仅脚步声耳熟,面容看上去也挺眼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,影像和记忆相匹配,打捞出来人的身份。他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还有转机,看样子他暂时不用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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