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斯玩了一会儿开心消消乐,在六点半准时从床上爬起,从衣柜里清一色的白衬衫中取了一件,换掉身上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那身。
空气中湿气很重,盥洗室发白的地砖析出虫卵般细密的水珠,洗漱台上多处磨损的玻璃雾蒙蒙一片。
齐斯刷完牙,洗完脸,顺便上了个厕所,将地上的水珠踏碎成水膜。
他出了家门,乘电梯下楼,走出小区,钻入旁边的早市。
路过那家常去的早餐店时,老板娘冲他招呼:“小伙子,你好久买来姨这儿吃了!”
齐斯调转方向,进了早餐店:“嗯,一个鸡蛋灌饼。”
他扫了九块钱过去,状似随意道:“前几天回老家处理了一些事情,昨天才回来,自己泡了碗方便面对付了一下。”
老板娘将面皮丢进锅里,往上打了个鸡蛋,神色如常:“唉,你们这一代都是独生子女,有什么事只能自己忙里忙外,真不容易。”
齐斯找了个塑料凳坐下,望着街道上往来的人流出神。
他依旧记得昨天在落日之墟感受到的那丝熟悉感,有人在窥探他,是个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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