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凯咬咬牙将阿正的事情说了出来，一点都没有隐瞒。
柳明志二人听完之后神色有些复杂，柳明志翻身下马看着尸体依旧拄着钢刀单膝跪地未曾倒下的阿正，轻轻地扒开他的袍子。
见到阿正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柳明志痛惜的闭上了眼睛：“狗娘养的玩意，又是喝兵血的蛀虫，他们就不怕出门被雷劈吗？好好的英雄豪杰被生生的逼成了流寇，这都是这些混账东西干的好事！”
柳明志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喝兵血的事情了，通远县石老五的儿子抚恤金被克扣的孤儿寡母艰难度日。
这一次又是喝兵血，在北疆戍土卫国的将士竟然直接被逼成了流寇。
柳明志毫不怀疑阿正说的话，他身上的伤口在诉说着他的光辉事迹。
这样的人不屑于撒谎，他的血性跟骄傲也不容许他撒谎！
看着遍地尸体全部胸前中箭身亡的场景柳明志默默地叹了口气，能把一群乱匪训练的直面生死，没有一个怯战逃走的人就算在北疆也是精兵强将的一种。
轻轻的抚上阿正死不瞑目的眼睛，可惜三次都没有成功，阿正的眼睛已经直直的瞪着。
虽然已经没有神采，可是依旧透露着一丝属于军人的坚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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