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声音低沉如闷雷,带着雷霆之怒,直指核心,“你方才……在台上用的……是什么功法?!”

        卢禀初被他突如其来的厉喝震得心神一凛,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后背几乎贴上冰冷的门板。但他骨子里的执拗立刻浮了上来,梗着脖子,故作轻松地撇撇嘴:“啊?您说那些啊……不过是些临阵磨枪、上不得台面的奇技淫巧罢了,算什么功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奇——技——淫——巧?!”

        吕彦希仿佛被这四个字彻底点燃,枯瘦的身体猛地前倾,手中拐杖重重顿地,发出沉闷如鼓般的“咚”一声巨响!震得案几上的烛台都猛烈一晃!他气得胡须都在簌簌颤抖,“小畜生!为师当年在你面前耳提面命、千叮万嘱的那些话,你……你到底……给老夫忘到哪去了?!一字……半句都未曾入你的耳?!入你的心?!!”

        卢禀初被他骤然的暴怒和这恐怖的气势骇住,脸上那点刻意维持的散漫僵硬了一下,随即也被激起了更深的不甘。他猛地抬头,眼中血丝隐现,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、压抑已久的反弹:“忘了?!我没忘!可我不使出来!我不露这一手!不闹出点动静来,我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我不用那些……我连王府大门都进不来,我还怎么见到舅舅?!您告诉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句话,几乎是吼出来的,震得室内烛影摇曳,吼完,他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强撑的力气,微微喘息着,眼神却死死盯住吕彦希那张布满沧桑的脸,眼底深处燃烧着的是恐惧、是执着,更是孤注一掷的哀恳。

        庭院外的虫鸣似乎都安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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