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……打架?!”阿龟一听“武斗”二字,瞬间睡意全无,双眼爆发出惊人的亮光,“刺激!这才是真热闹!”
只见高台两边厚重的地板缓缓向两侧滑开,露出机关缝隙。一块镶着黄铜包边的精铁矮墙从缝隙中无声升起,将高台中央隔出一方约丈许的临时“武场”。
一名金甲武士大步踏入场中,沉声宣告,声音被旋音箱放大,清晰传遍全场:“拾遗武斗——!规矩:点到即止!伤人者,王府严惩!”
紧接着,两名身着练功服的青年从台边走上场来。其中一人身形挺拔,神态懒散,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,正是卢禀初!另一人则显得面色涨红,呼吸微促,显然余怒未消。
“师傅!快看!那个穿罩甲的不是卢少爷吗?!”阿龟兴奋地指着场中那个松松垮垮披着罩甲的身影。
吴之序点了点头,眉头却不易察觉地微蹙:“方才台下,这姓谷的与卢小子争执不休。依我看,此人早已理屈词穷,不过是仗着几分诡辩口舌,揪着些枝节胡搅蛮缠。未曾想,倒把自己气得面红耳赤,最后竟恼羞成怒,主动要决斗了。”
阿龟扑哧一笑:“看来这卢少爷也不是啥正经文人,跟我一样受不得气嘛!”
吴之序脸上的凝重却更添一分:“只是……为师观此人气息鼓荡,眼神狠厉,恐是……有备而来。”
“有备而来?”阿龟歪着头,不解地看向场上那副玩世不恭样子的卢禀初。
吴之序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:“今日你赵叔……便是察觉了些许风声才去寻我。他不愿我再蹚卢家这浑水,甚至……甚至说出了‘不如暗中推一把,让那些旧日的贵胄死绝才好’这等气话。唉……你赵叔对他师父当年的事,终究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。
阿龟心头一凛,想起白日茅屋里剑拔弩张的场景。他撇撇嘴,望着卢禀初那副穿着上好甲胄却偏敞着怀,拿红缨短枪如同拄拐棍般玩世不恭的模样,于是小声嘀咕:“他……他能有什么事?再说了,这可是槿鄢王府!他可是槿鄢城主的好~大~侄~儿~谁敢在这动他?”他刻意拖长了调子,带着点促狭的艳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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