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龟望向师傅的眼神瞬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崇敬:“师傅!您……您懂的真多啊!啥都知道!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之序懒洋洋地摘下一粒葡萄,随手丢进嘴里,咀嚼着甘甜的汁液,含混地哼了一声:“多?不过是个……旧时代的遗民罢了。”语气里是化不开的苍凉与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龟兴奋地趴在包厢的雕花栏杆上,朝下方望去。奈何个子矮,视线被栏杆阻挡,只能听得见声响。他索性使出吃奶的劲儿,把自己的躺椅一点点朝栏杆边上推去,总算是能歪着身子瞥见一点高台上的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听着那些文绉绉、引经据典却让他昏昏欲睡的辩论,像极了乡里私塾的教书先生讲课,加之旋音箱里传出的催眠曲似的抑扬顿挫,阿龟的眼皮越来越沉,头一点一点,竟抱着栏杆迷糊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下方陡然爆发出远超之前的声浪!

        “哗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 旋音箱里传出的声音如同滚水般沸腾起来,混杂着惊讶的吸气声、兴奋的低语和桌椅碰撞的响动。瞬间将阿龟从周公处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师傅!下面……台子上吵吵嚷嚷的,出什么事了?!”阿龟猛地惊醒,揉了揉糊满眼屎的眼睛,慌张四顾,看到盘子里所剩不多的葡萄才想起懊恼,“莫不是……散会了?我的果子还没吃完呢!”他心疼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颗葡萄,吹了吹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    毫不意外,吴之序的拳头再次精准地给予他清醒。“散什么会!”吴之序坐直了身体,目光锐利地投向高台中央,那里气氛已然突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‘拾遗会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文辩相持不下,便是‘武斗’说话。若双方皆点头,亦可上斗武台一较高下,分个雄长……上次在拾遗会上见着真动手的,”他微微眯起眼,似在回忆,“嘿!怕是有三十个年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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