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之韵走到他身边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陪着。
许久,顾文珏才缓缓地,解开了那个包裹。
里面没有金银,也没有什么珍稀药材。
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半旧衣裳,看尺寸,是给孩子穿的。
还有几包最寻常不过的,治跌打损伤的草药。
这哪里是礼物,这分明是在提醒他们,他们就是一群穿着破衣,随时可能受伤的,无足轻重的流放罪人。
“刘铮。”顾文珏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就是他接替了我父亲的相位。”
他拿起一件小孩的衣服,那粗糙的布料,在他指尖摩挲。
“他派人来,不是挂念,是来确认我们是不是还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,确认我们是不是还像狗一样活着。”他说得很慢,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程之韵的心,被他话语里的痛楚和恨意,狠狠地刺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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