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样,行走在一片绝对的“正常”之中,而他的周围,则是光怪陆离,荒诞绝伦的“异常”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左侧,一条本应在亿万光年外的星河,被压缩成了一柄薄如蝉翼的“刀”,横亘在堤坝之上,刀锋处,时间的流速快到了极致,刹那便是亿万年,能看到星辰的诞生与寂灭在刀刃上生生灭灭,循环往复。

        右侧,一块堤坝的碎片,陷入了时间的“泥沼”,它在不断地“重复”着上一刹那的状态。一只误入的归墟凶兽,被困在其中,永远地保持着“抬起前爪”的动作,既无法落下,也无法收回,陷入了永恒的“现在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更远处,有“过去”与“未来”的景象,如同海市蜃楼般交迭在一起。道墟能看到,在未来的某个“可能”片段中,有无上生灵在此喋血,大道崩碎,化作绚烂的烟火。也能看到,在更古老的“过去”中,有先民在此筑坝,口诵古老的歌谣,以血肉与意志,对抗着初生的归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,都无法对道墟造成任何影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像一个绝对的“真理”,行走在满是“谬误”的世界里。谬误,无法撼动真理,只能在真理经过时,短暂地,显露出自己荒诞的本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,始终锁定着那座位于扭曲核心的“光之塔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他的前进,那座塔的轮廓,越来越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它通体由一种无法言喻的“光”构成,这光,不刺眼,不炽热,反而带着一种,如同母体羊水般的温润与包容。它就像是混沌海中的一个“奇点”,一个绝对的“秩序原点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塔身之上,没有符文,没有雕刻,只有最纯粹的“光”在流淌。但道墟能“看”到,在那光的内部,有亿万万个比芥子还要微小的“秩序结构”在运转,它们彼此链接,构成了一个完美自洽的“防御体系”,将外界一切的扭曲与混乱,都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种,与“薪火”截然不同,却又殊途同归的“秩序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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