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不如成全了你求死之心。”
说白了,就是没用的人,谢大娘子懒得与他多费口舌。
方坊正又掉了些眼泪,半晌才长出一口气道:“我也不愿意,说好了只是夫役,让我们带着人去运送些物什。”
说到这里,他闭上了嘴,这件事是死罪,他本想好了一辈子都不能说的,可现在……他不说也得死。
杨明经被带走了,下一个就是他。
快没时间了。
方坊正似是陷入一种恍惚中,下意识地开口,将心中的秘密尽数倒出来:“我们分到的夫役,是向南边运送弓弩材,再从南边运回杂材、马甲等军器。”
“路上押运的时候,我发现骡车车辙印不够深,骡子也走得没那么费力,就怀疑运送的物什有问题,于是仗着胆子趁押车的兵卒查看的时候,躲在旁边偷偷瞧了一眼。”
“那些哪里是什么马甲,根本就是锦缎。”
“我们服夫役原本是为朝廷办事,结果却成了官老爷的奴仆,帮着他们运送货物。这些东西打着军器的幌子,路上被驿站伺候着从南边送到北边,可以说路上不花他们一文钱。”
“锦缎这东西,越是往北越值钱,可想而知他们从中能赚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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