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一句话推在杨家那妇人身上,确实有些草率了,手中没有证据要如何让衙署抓人?尤其那泥炉还不是杨家的。
不过既然说了,就得找个理由。
刘时章在屋子里坐了许久,却始终没有等到管事妈妈来回话,她终于不耐烦,叫了外面小厮去看情形。
片刻之后,管事妈妈进了屋。
刘府的管事妈妈,平日里管着许多下人,不说等于半个主子,在人前也是格外有颜面的,可现在,她看起来十分狼狈,手上、脸上被熏得发黑,额头上的汗水淌下来糊了一片。
管事妈妈欲哭无泪,她本以为将泥炉烧坏,刘府至少能将她从轻发落,可……杨家那泥炉怎么烧都不见坏的迹象。
她着急之下,刻意在火旺的时候泼了水,却也没用处,泥炉依旧完好无损。
此时此刻她终于知晓,杨家瓷窑出来的泥炉与谢家的差距有多大。
杨家会上门砸泥炉,并非故意生事。
管事妈妈摇摇头:“烧……烧不坏……杨家那个烧不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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