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丽质彻底懵了,下意识往温禾身后缩了缩;温禾也愣了好一会儿,才快步上前,将刚才说话的汉子扶起来:“诸位快快请起!这是作甚?”
他是真的愕然。万万没想到,这些军士竟会特意守在此处等他,还行此大礼。
“若不是县子,只怕我等弟兄年后去北疆,真要在冰天雪地里挨冻了!”
那汉子被扶起时,声音依旧带着激动,眼眶都有些泛红。
“此前也多亏县子,揪出了克扣军饷的贪官,才让弟兄们出发前,能给家里多留些银钱过冬,这份情,我等记在心里!”
他说罢,身后的军士们又齐齐躬身,再次行礼。
温禾这次没敢受,连忙侧身避开,郑重回礼:“诸位言重了,当兵吃粮饷,本是天经地义,冬日备暖衣,亦是朝廷体恤。无论是军饷还是羊毛衣,都非在下之功,乃是陛下仁德,是朝廷诸公谋划,诸位要谢,该谢陛下,谢大唐!”
他这话并非谦虚。这些军士虽无坏心,可这份盛情实在太重,重到让他脊背发凉。
若是今日受了这礼,传出去说“高阳县子深得军心”,以李世民的性子,怕是夜里都要多翻几个身。
其他朝代尚且罢了,如今皇位上坐的可是那位玄武门杀出来的主儿,对军权的敏感程度,比谁都高。
温禾可不想哪天一觉醒来,发现身上被人盖了件明黄色的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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