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他可是太子名义上的老师,陛下又宠信他,真要想为弟子走门路,也不是不可能,何况他平日里教太子的都是些算学、匠造之类的杂学,如今他弟子明经科都能拿榜魁,说没猫腻,谁信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”

        又一个士族出身的官员接话,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是真能查出他舞弊,这可是天大的案子,足够让他彻底翻不了身,之前清河崔氏被他扳倒,咱们士族子弟早就对他不满,若是能借此事除掉他,也算是为士族除了个隐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人相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诸位莫不是想借此事,重蹈清河崔氏的覆辙?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清亮的青年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人猛地转头,只见一个穿着青绿色圆领袍的青年正站在不远处,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,面容俊朗,眼神锐利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青年走上前,目光扫过几人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何况这位高阳县子,自科举开始后,便几乎待在城外的宅子里,连长安都没怎么进,更别说接触考卷了,此次春闱,所有考卷都糊了名姓,由专人誊抄后才送到阅卷官手中,明经科的考卷更是陛下亲自过目,亲手选定的榜魁,诸位方才那般说辞,莫不是觉得陛下不公,觉得我大唐的科举制度,是可以随意舞弊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一出,那几个士族官员顿时脸色煞白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私下的议论竟被人听了去,更没想到这青年敢如此直接地戳破他们的心思,还把陛下搬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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