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半个时辰,卢子业便带着侄子卢鸿登上了清河崔氏的马车。

        车窗外,长安的街景飞速掠过,卢子业却无心欣赏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河崔氏此刻邀他前来,绝非简单的“商议要事”,稍有不慎,范阳卢氏便可能成为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卢鸿坐在一旁,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,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清楚自己闯下的祸有多大。

        马车缓缓停在清河崔氏府邸门前,朱漆大门敞开,两个身着青衣的仆役早已恭候多时,见他们下车,连忙躬身行礼:“卢公,卢郎君,我家郎君已在正堂等候,请随小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,脚下的青石板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,两旁的松柏修剪得整整齐齐,透着士族世家的规整与威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份威严,却让卢子业心里愈发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崔钰书越是客气,背后的算计恐怕就越深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正堂门口,仆役掀开门帘,躬身道:“卢公,卢郎君,请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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