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副急于撇清的模样,哪里还有半分士族子弟的矜贵,倒像个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泼皮。
温禾看着他,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,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冽。
他缓缓起身,走到崔安面前,蹲下身,指尖轻轻拍了拍对方颤抖的脸颊:“做客?那可巧了,某这里也缺个‘做客’的,不如崔郎君再多留几日?”
崔安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瞳孔骤缩成针尖,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。
“不不不,某想回家,求你了,这件事某真的不知道啊!”
崔明涕泪横流,声音抖得不成调。身下的锦裤已湿了一大片,骚臭味混着刑讯室的血腥气,弥漫在潮湿的空气里。
温禾嗤笑一声,踢了踢墙角的稻草。
这就是所谓的士族子弟?
平日里吟诗作对、自命清高,真到了要命的关头,连市井泼皮都不如。
他转身走向郑允浩,后者像被抽走了骨头,瘫在地上不住颤抖,铁链拖在石板上,发出细碎的哀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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