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“维持现状”、“恪守祖制”就成了最安全、最不会出错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月港年关税收入是多少啊?”朱由校看似随意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陛下,去岁月港……一年收入约五万两白银。”毕自严略微一沉吟,报出了这个数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五万两?”朱由校听到这个数字,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气笑了,笑声中带着凛冽的寒意,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大明唯一的官方海贸口岸,一年税收才五万两?这是把朕当成沿街乞讨的乞丐了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收起笑容,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殿内群臣,声音陡然提高:“毕爱卿,还有诸位!你们可知,我大明海商,一年之利究竟是多少?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等有人回答,他便厉声道:“据锦衣卫暗查密报,仅福建、广东等数家海商巨室,每年运往南洋、倭国、乃至极西之地的丝绸,就不下数十万匹!瓷器、茶叶更是不计其数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批在苏州价值百两银子的上等丝绸,运到吕宋便可价值五六百两,若能有船抵达欧罗巴的佛郎机、红毛夷等国,售价可达一千五百两以上!翻着十倍、十五倍的利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瓷器,景德镇一船精品瓷,出海便是金山银海!每年通过这些海商之手,流入大明的海外白银,就不下三四百万两!这还只是明面上能查到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由校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重锤,敲在众臣的心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此巨利,每年涉及数千万两白银的贸易,朝廷,朕,却只能在月港收到五万两的税?这不是把朕当乞丐,是把朕当成了瞎子!傻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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