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这条路……是不是太扎眼了?”陶建压低声音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之奕目视前方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。“就是要扎眼,不扎眼,鱼儿怎么上钩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中的“临机处置令”冰冷坚硬,就像他此刻的心。他知道,这趟押运是卞人雄的投名状,也是他自己的。而他的软肋,被他留在了那个看似安全,实则暗流汹涌的军营里。但他更清楚,苏杏吟,从来都不是需要被藏起来的软肋,而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雁门关军营内的溪水边,一场好戏正在上演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杏吟抱着一大盆刚换下来的被褥和衣物,故意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“一不留神”,脚下一滑,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朝冰冷的溪水里栽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惊呼,伴随着“噗通”一声巨响,她连人带盆摔进了水里。秋日的溪水刺骨冰寒,瞬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,让她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,浑身湿透,发髻散乱,几缕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,冻得瑟瑟发抖,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边的动静,果然立刻吸引了不远处的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阿月正带着几个平日里跟她交好的妇人,端着木盆过来洗衣,看到苏杏吟这副落汤鸡的模样,当即就笑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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