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邪似的,他又跑到附近的区域,抽出一本自己曾借阅过的书籍。这几乎是本能,因为他粗略翻过那本较薄的书,感觉行文风格与之前看到的那本相似。
瀚汤。
果不其然……这本书的作者的名字,也没有让他失望。
莫惟明难得露出稀奇的神色。他坐在椅子上,将眼镜向上推了推。极月君拿着一本书,坐在了他的斜对面。他凑近看了看,书背面写着“沽沚”二字。
“若按照您说的规律,他这一生,未免也写了太多东西。”为了不打扰为数不多的其他读者,莫惟明轻声说,“而且这些书的品类,多少有些跨越,文笔也不尽相同。”
“嗯。这些东西,写自不同的时期。他也从古人那般……文绉绉的措辞,逐渐向白话文转变。他笔下的大部分事,都是亲身经历;大部分想法,也是自身所思。即便不是,也来自身边的人。文字这种东西,要尽可能详实、真诚,才能打动人心。也正是因为,他的文字,具有这种动人的力量,可信度才更高,流传才更广阔、深远。”
极月君的话不无道理,但是……
“他怎么可能经历这么多事,认识这么多朋友……这样的人生,未免太过丰富。”
“并不是,没有这样的人。”极月君静静地凝视着他,“也未必,需要是人。”
那种静谧的、沉睡着三日月的眼眸,让莫惟明感到一阵潮涌般的窒息。这种不可名状的压迫感,似乎随时都要将他吞没。他低下头,将随便一本书翻到扉页,错开极月君的视线。
他知道,她是在暗指自己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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