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可就直奔主题了。”他声音放得更轻,确保只有并辔的两人能听清,“您在羿家宅邸修缮期间回去过一趟吧?那时候就没有觉得有什么……不适吗?”
羿昭辰终于侧过头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具体而言,”皋月君像是在努力回忆某种模糊的感觉,眼神却清醒得可怕,“大概就是,头晕目眩,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,眼前幻象丛生;明明神志清晰,却不知身在何处。那种滋味,想来不怎么好受?”
羿昭辰握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,皮革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呻吟。这描述,与他曾在绯夜湾地下保险库那场诡异遭遇中的感受惊人地相似。皋月君果然知道些什么。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声音却收敛住所有动荡的情绪。
“唐先生,您不妨把话说明白些。”
之前一直将马匹位置微妙地错后半身的皋月君,此刻轻轻一抖缰绳,坐骑灵巧地向前半步,几乎与羿昭辰的栗色马头并齐。他身体微微前倾,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
“因为金乌之卵,应该就在你们那座宅邸之内才对啊。这可是天璇卿特意送来的礼物……您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羿昭辰的声音有些厌烦。话虽如此,羿昭辰的瞳孔深处,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震动。他确实知道天璇卿意图将金乌卵赠予开阳卿,但那份“礼物”何时、以何种方式被悄然置于羿宅?其背后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?这些丢失的拼图,此刻化作迷雾般久旋不散。
“所以,这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皋月君终于收敛了几分,换上一种近乎诚恳的严肃。羿昭辰仍看不出几分真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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