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阵,她才像是听到了回声似的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礼物……”羽吐出轻飘飘的词,像是在咀嚼久远而陌生的滋味,“……好久,没收到过了。因为我们很久没有登台演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宫沉默着,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几息之后,羽像是才真正捕捉到那个名字,眼睫倏地一颤,视线终于从虚无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晗英?是公安厅那个……羿晗英姐姐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终于放下了那本一直没看进去的书,动作有些迟缓地挪到床边,趿拉上鞋,走到桌前。手指碰到盒的边缘,带着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迟疑。她解开盒子上简单的细绳,掀开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条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。天蓝色,柔滑得像一捧凝固的湖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羽将它轻轻拿起,展开。纯白色的西洋刺绣,像冰霜凝结在蓝色的湖面上。那针脚细密到了极致,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繁复而优雅的图案,丝丝缕缕,排布得如同精心梳理过的、最柔软的鸟羽。每一针都透着异域的精致与用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冰凉滑腻的绣面,指尖感受到那凸起的、一丝不苟的纹路。她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,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那片纯净的蓝与白。然后,一声长长的、仿佛从胸腔最深处抽出来的叹息,无声地逸出。她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精致触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是虞颖……”她带着梦呓般的恍惚,“她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声音透出一种遥远的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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