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摊了摊手:“所以你看,人的创造性是无限的。所谓的神迹,在我个人看来,其内核无外乎是人的主观能动性,在绝境下的爆发和运用。是意志,是知识,是选择的结果。”
商还有一丝恍然。阿德勒在此时竖起一根手指,轻轻贴在唇边,声音压得更低:
“这些话,可不要外传噢。这是我们干部内部才能理解、辩证看待的真相。若是传出去,让那些需要信仰慰藉的会员听到,只会让他们心烦意乱,甚至动摇对组织的信任,怀疑自己选择的道路。这也绝非我们想看到的局面。你能明白吧?”
商的心脏又猛地一跳,随即了然地点头。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和对真相的掌握,微妙地冲淡了之前的自我厌弃。对方的坦率和信任,也让她觉得自己的“自私”似乎也并非那么不可饶恕,至少在这位掌控一切的人眼中,是合理甚至被理解的。
但疑问如同藤蔓,一旦有了攀附的支点,便会疯狂滋长。
她紧接着问道:“那么……阿德勒先生,那些康复的人呢?那些被大家视作‘神迹’证明的人……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?他们真的康复了吗?”
“当然,至少这一点,是毋庸置疑的。”阿德勒笃定地回答,“你既然在霏云轩,想必对法器这一概念并不陌生吧?”
这一瞬间,一股带着诡异了然的电流猛地窜过商的脊椎。
之前所有零碎的困惑、那些超越常理的“康复”……所有散落的珠子,仿佛被“法器”这根线瞬间串起。如此一来,阿德勒先前所有的字句都染上了循循善诱的意味。
但她没有失态。
商猛地咬住口腔内侧的肉,尖锐的刺痛拉回了摇摇欲坠的理智。那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猜想被证实后的、近乎悲壮的坚定。她挺直了枯瘦的脊背,目光不再躲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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