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的确也没有任何证据,能判你有诱拐之罪就是了。”莫惟明扶住额头,又道,“但若你此刻对梧小姐出手,便有两人能作为你杀人未遂的目击证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是在质疑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九方泽嘲讽道:“你有多大能耐,我可是刚刚才领教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霏轻轻摇头。“不会的,”她说,“对梧小姐的不幸,我深表遗憾。销毁法器,虽是极月君和我共同的心愿。但我不会对你出手,因为我知道,我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。何况如今法器与您高度融合,我更不愿冒险。极月君终将再度找到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轻描淡写的话语,让梧惠的胸口若有千钧顽石。一种无形的恐惧再度蔓延,令她呼吸也变得困难。望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,莫惟明高声对云霏发出质问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得倒是客气。又想让自己置身事外,让别人来承担责任吗?”他握住桌面上梧惠冰凉的手,“你别忘了,我们目前为止听到的,不过也是你的一面之词。你口中自己的心态漏洞百出,任何一个自居高洁的部分都值得怀疑。你怎么想,只有你自己清楚——也可能你自己都不清楚。不过是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,说服了自己罢了。不要以为承认了罪责,就等同于有了承担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惟明的清醒令九方泽也有一瞬的恍惚。他也坚定了立场,对眼前的仇人说: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以选择相信你,也可以选择不信。你的证词只是拖延了我的行动,让我对此稍作考虑,不意味着我既往不咎。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匹配的代价。即便你不以高洁自居,用词却始终傲慢。你到底有没有达成自我认同,就像莫医生说的,你自己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至少没有满口为了世人,却如开阳卿般,行残害世人之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漫不经心地说着,却让莫惟明凝滞片刻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连她也在怀疑羿晖安的动机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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