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遵令!”
杨俶兴冲冲来内卫官署,正好碰见施孝真在审问那名大汉,他索性旁听审讯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家在哪里?”
大汉反绑着双手,跪在地上道:“小人王七郎,就是洛阳本地人,家在会节坊,在坊内开一家小粮油店为生。”
“那你和刘氏粮铺有什么冤仇,要拿斧子去杀人?”
大汉垂泪道:“小人在三个月前在刘氏米铺进货两百石米,当时是按照新米市价买进的,但后来我拆包出售时才发现是烂米,我去找他们理论,他们就不肯承认,说我是别处买的烂米来讹诈他们,我告官也拿不出证据,可恨是那些伙计,一个个伶牙俐齿,说根本没见过我,我没办法,只好半价出售,可这烂米有股腐味,我卖出去,坊民又退回来,还把我名声搞臭了,没人肯来我家小店卖米,可怜我的两百石米全部腐烂了,损失了八十贯钱,生意也一落千丈,我养不活家人了,小儿子没钱看病,昨天夭折了!”
说到这,男子跪地大哭,杨俶心中愤怒异常,问道:“两百石米还在吗?”
“还在店里!”
杨俶对施孝真道:“施将军,我在米铺看人买米时,超过五十石就有记录,这个王七郎买了两百石米一定也有记录,他们必然把账簿藏起来了,而且他们就算毁掉这一次,以前也有记录,你派内卫去粮铺彻底搜查,县衙或许不敢搜查,但内卫应该可以,如果搜到记录,不光赔钱,还要严惩!”
施孝真不敢违抗太子之令,躬身道:“卑职这就派人去搜查!”
杨俶又对王七郎道:“我会公平处理此事,如果发现是对方的错,我会严惩,并要他们赔偿你的损失,但你拿利斧闯店也不对,幸好没有伤人,可以从轻处罚,杖打二十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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