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渊有些压不住火了,语气也生硬了几分:“好好好!就算这些都是为了我自己。那我问你,我若对你不好,你哪来的胆子在我面前这般撒野?便是寻常人家的小儿,敢像你这样坐在桌子上对着阿爹冷嘲热讽,都免不了一顿戒尺毒打,更何况我是食朝廷俸禄的命官!

        我若对你不好,你前些日子冲撞老太太,我怎么还会拼命护着你?我若对你不好,你今日痛打夫子,我怎么还会替你去向夫子求情?我若对你不好,你屡次三番惹你阿娘伤心垂泪,我还会在这里与你好言相劝?我若对你不好,你前几日将我们夫妻二人关在门外,我会那般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,求你原谅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越说越是愤怒,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:“我若对你不好,我还会为了怕你受了委屈,宁可自己背负不孝无后的骂名,也坚决不再要其他子嗣?!你告诉我!姝儿!你告诉我!我究竟怎么对你不好了!?”

        假谢明姝被他这一连串的质问说得顿时语塞,一张小脸憋得通红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恼羞成怒,显然她一开始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辩倒。就在这时,她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,猛地大声反驳道:“什么叫绝后?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承渊气笑了:“是是是,你当然是。别人都不当你是,说我们绝后,可我不在意,我当你是,我这还不算对你好吗?!”

        假谢明姝又被堵了回去,更是又气又恼,大声道:“那哥哥弟弟们都能去前院的书房读书,能骑马,能打猎,为什么我不能?连我们谢氏旁支那些不起眼的小子都可以,偏偏我不能!我不喜欢这样!别人有的,我通通都要有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你从未要求过!”谢承渊看着她,“你连家塾都懒得去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我又怎么会想到要把你送去前院跟着那些小子们一起受苦?”

        假谢明姝闻言,却是冷笑一声,仿佛诡计得逞:“那我明天就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谢承渊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“那你便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假谢明姝反而愣住了,准备好的一肚子威胁和吵闹都卡在了喉咙里,说不出来。对方如此轻易的答应,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和挫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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