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康家那边也曾提议让君巧兼祧。”他温和视线落向祈妙,“我当年并未直接答应,一来这是君巧人生大事,该由她自己决定,而非两家长辈随意摆布,二来女子生育实在不易,生一次便是闯一次鬼门关,若是兼祧便需生育子嗣二人,实在过于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对祈善之女的要求只有平安二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有碍平安的都可以退让。

        谭曲知道他为何会萌生这种在世人看来离经叛道的想法。也不知自己是什么体质,很容易遇见需要搭救的人。二人少时在外游学,有回途径一片贫瘠荒田,一妇人在田间急产。

        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半大孩子被迫助妇人生产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生得急还是胎儿位置不对,那一次给二人留下极深阴影。谭曲也是那时才知挚友母亲生他也是难产,村人时有嘴碎说他天生不孝。挚友性格,实乃后天刀剑加身而成。

        祈妙心中触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不知父亲是这种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谭曲也慈爱道:“你的打算是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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