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今之世,是变动之世,投了哪家的门墙,便做哪家的事,有几个是无辜的?南方的私心相授、世家豪族驱策民众如牛羊,难道就无辜了?还是说这些平日里杀生、相残、不信教的恶民?”
他笑道:
“如若真有几个穷苦摧残到如今的无辜,释光一照,自有感应,自也收入我道了。”
“说白了…道友也不过是教义与我等相悖,只回你的白马寺去吧。”
法常久久不语,却见着雀鲤鱼身后的阶上跟来一人,其貌不扬,似乎是个修持罗汉的,光着膀子,身上盘了毒龙,隐约露出精壮的肌肉。
雀鲤鱼抬眉,扫了眼来人,随口道:
“羚跐,这是法常摩诃,白马寺的高修。”
法常目光上下浮动,带着怜悯,双手合十,答道:
“恭喜道友得了高徒。”
他言罢便转身,无声地从台阶之间退下去,留下空旷的大殿和它的新主人,羚跐在殿间拜下,发觉雀鲤鱼的神色并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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