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通天江笼罩在淡青色雾霭中。
老渔夫陈三蹲在礁石上修补渔网,手指被冰凉的江水冻得通红。
他眯起昏花老眼望向江心,那里原本盘踞着三头铁背鳄妖,去年还咬断了他儿子一条腿。
“陈伯,别忙活了?”
年轻修士踩着浮木顺流而下,腰间飞天门令牌叮当作响。
“今日午时开闸放水,这截江面要改道了?”
陈三手一抖,梭子掉进江里。
他记得三个月前,一群骑着踏云马,穿着飞天门衣袍的修士来到渔村,说要打通什么“水脉“。
当时谁都当笑话听,江海盟盘踞通天江三百年,哪容他人插手。
直到三天前的子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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