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庭芜听出不对劲,毕竟是在卫府门前,人来人往的,他敢把这话告诉她,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,她可就说不清了。
“顾将军在说什么浑话,家里阿父还在等着我回话,先行告辞。”江庭芜一边说着一边越过顾明川。
顾明川并未阻拦,眼含笑意的注视着江庭芜离去。
星曜在一旁着急的说:“公子,你不怕她向太后告密啊。”
顾明川抱臂说道:“从她和陆书一道去见纯阳公主时,我就知道,她不会站高家,翁少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都城,再听到消息时,就是他指认娄中玉,陛下当即下旨二人处死,连喝茶的功夫都不留给高相。”
“公子是怀疑,”星曜挠了挠头发,“岳家是效忠于新帝的?”
顾明川边走边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咱们谨慎些,总是没错的,岳家要真是效忠于新帝,也是臣子的本分,但我总觉得,岳家既不是高氏同党,也不是新帝麾下,你上次查岳家,只查出来岳兴棋是前朝暴乱时流亡到南越的,可前朝大乱,户籍文籍早就乱了套,还是先帝登基第三年重新筛查,为这些人重上户籍,岳大人到底是不是前朝流民已无从考究了。”
星曜在顾明川身后紧紧跟着,低声说道:“公子,我想起来一事,家主这几日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,正在整理人马要找什么人,我跟那些人打听了一下,说是什么旧人,我怕家主动怒,没敢多打听。”
“阿父在找人,他要找谁,”顾明川一脸疑惑,“叔父远在北域,我们顾家也没别的亲族,他能找谁,话说回来,别说岳家,咱们顾家的文契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,我去秘书省查过,阿父投到先帝麾下时,泰州领军武秋彦沙场被杀,高晟前去支援,要不是我阿父得惠仁太子赏识,调去了泰州,恐怕连高相都会折在那里。”
“泰州一战,先帝记住了高晟,”星曜接过话,“高氏得势,从此平步青云,那武秋彦真是可惜了,少年成名,娶了心爱的人,还是泰州领军,不成想败在了南越手里,三万人马,战死沙场,尸骨无存,连夫人都被赵雍夺去了,可怜死了,除了泰州百姓为他立了庙,谁还记得他。”
顾明川反驳:“这话也不对,你不也记得他,被深明大义的人记住,哪怕只有一个人,那都是不枉世上活上一回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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