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川小心翼翼的叫着自家阿父,顾国公深吸口气,眼神逐渐清明,冲他摆手。
顾明川道:“阿父,你要生气,我在院子里再跪个两天两夜,给您出气。”
顾国公坐起身子,手撑在软塌上,只摇头,顾明川起身倒了一杯茶,送到顾国公嘴边,顾国公刚好饮下压惊。
“你提到南越,我想起边境,泰州和启凉城,相隔不过三十里路,启凉百姓却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丹临反而醉生梦死,云泥之别,讽刺至极,或许我不该拦你,我也拦不住你了,只盼你顾着顾家。”
顾明川心生愧疚,回道:“孩儿谨遵阿父教诲。”
顾国公身心俱疲,他说:“出去吧,郎中来了别忘了上药。”
顾明川捡起衣物穿好,退出了前厅。庭芜交代完,岳兴棋就递了帖子入宫,这会儿子应该在勤政殿与新帝商议,高晟也在宫里,不晓得那只老狐狸会怎么阻拦,不过人云亦云,事情已经闹起来,他怕是也在头疼,知道拦不住。庭芜昨天就写了密信让珉莹派人连夜送到雁南坡,护住翁少酒。
她正在纸上写着什么,这一封密函是要交给徐伯,她料定丞相会派人在北域边上截杀纯阳公主,把这项谋害公主的罪名推到北域身上,就算处置不了瑾王,也要加深朝廷对他的忌惮。
珉莹满头大汗的跑过来,嗓音喑哑:“殿下,宫里派人来请了。”
庭芜手上的动作未停,她问:“是太后?”
珉莹焦急不安的说道:“不是,是皇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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