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殊将荷包往下倒,一块晶莹剔透的冬瓜糖便滚了出来,祈桑桑定睛一瞧,上面赫然一排牙印,还是个豁牙巴的牙印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南穹只有一个豁牙巴,那就是谢溯衍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个月谢溯衍上树掏鸟蛋,恰好被回巢的老鸟发现,那红嘴蓝鹊当即扇着翅膀给了他两耳刮子,将这不学无术的臭小子扇下去,谢溯衍掉下来的时候恰好撞到石头上崩飞了一颗大门牙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逢人便说自己端了全山头的鸟窝光荣负伤,就这样漏着风和人吹了一个月的牛,全南穹派都知道他成了个豁牙巴。

        慕殊看着这牙印,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:很好,谢溯衍这小畜生竟敢将沾着口水的腌臜物放进他的荷包,待找到他之后他定会将他另一颗牙也给撬了!

        祈桑桑看他额头青筋直跳,怕他真给气死了,好心提醒道:“师兄,这是小师弟的贴身物,应当还有小师弟的气息,可以用追踪符辨别出他的方位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追踪符是她从原主记忆中搜寻到的,这是原主学会的第一个符咒,她常用此符去找柳南絮的踪迹,好和他“偶遇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恋爱脑别的不行,琢磨这些个歪门邪道倒是在行,祈桑桑哭笑不得,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招确实有用。

        追踪符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术法,慕殊当然也知道,但是他万万不肯好好说话的,依旧梗着脖子,凶巴巴道:“用得着你来提醒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祈桑桑磨着后槽牙,努力压制自己想一拳打断他鼻梁骨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慕殊用脚将冬瓜糖翻到了有牙印的那一面,一手牵着祈桑桑,一手捏诀,嘴唇飞快翕动,不一会儿便有一道虚虚的白光自冬瓜糖中钻出,断续成线,盘桓在空中,等待指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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