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颐宁狂跳不已的心落回原处,她连忙扶住树干:“谢谢——”
她一抬头,却发现阿玉忽然猛地站了起来,看着她的神情称得上慌乱。
慌乱?
越颐宁脑海中的记忆回闪。
她忽然意识到,一直以来,阿玉似乎从未表现出急躁的一面。他虽以奴仆之身寄人篱下,却有万华气度,从容不迫地对待所有发生在他面前的事。
越颐宁顿住的一刹,垂在身侧的手被拉了起来。
阿玉的手掌捏着宽大衣袖的一角,仔仔细细将她手上的泥土都擦干净。每次将那些灰尘泥渍揩去,他的长睫都会轻颤,像被惊扰的蝶翅;那种神情,就像是信徒在空荡的神殿里为神像清扫灰尘,弓着腰低着头,软布小心翼翼地擦过神像赤金色的手足和慈悲的双眼,专注而虔诚。
她过于惊愕,没有挣脱他。
隔着棉布,他的指腹划过她的掌心,微微有些热,很痒。
越颐宁微微曲了曲手指,心底觉得奇怪。
......处变不惊的人,却因为弄脏了她的手,而变得如此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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