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颂脸色微僵,但这些年历练,到底还是有些城府,调整了呼吸,便道:“敢问江从事,这马……是从何处购得?”
江临歧随意道:“燕国啊、代国、青州广阳王、豫州李家,每年都有进来交易,做为广阳王的女婿,你竟不知道么?”
谢颂脸色更黑了,他勉强道:“原来如此,多谢江从事,如此机密,也愿意告知……”
“不算什么机密,”江临歧微笑道,“广阳王、北燕权贵,甚至是西秦,都愿意通过千奇楼把草原好马送来,还是我们指定的马种,平日里,他们说马是国之重器,不能卖给我们,但是嘛……”
他的目光瞟向郭皎乘坐的那四轮马车,唇角似笑非笑……四轮平稳,加滚轴,带差速器的马车,在北燕、西秦、代国、西凉都是权贵召显身份的象征,千奇楼为此还开了定制服务,这一架马车,成本价就能换上六十匹健马,至于送到各地的千奇楼加盟商里怎么算价,他们都懒得过问。
毕竟主公说了,供货商要给经销商留足利益,才能长久合作。
谢颂当然知道广阳王对属下心有防备,但这不合理,如此好的马匹,青州也需要,为何广阳王不留做己用。
“哪里没有留过?”江临歧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谢颂脸上,幽幽道,“但是,留下了,却不是那么好养啊。有的人呢,只想要马,却不管马,岂不是徒惹人笑话?”
谢颂拳头捏了又捏,忍不住低声道:“小江,我当初并未欺你,你何必如此辱我。”
江临歧嗤笑道:“谁要辱你,你若没这心思,怎会觉得欺辱。”
谢颂拳头捏得更紧了,他沉声怒道:“徐州也不过是一州之地,照样养马万匹,徐州可以,青州又为何不可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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