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里想,真好看啊。哪怕是病容,也那样好看。仙君就是仙君。
“可是仙君,你如何知道我看到了?”
“你不是唤我仙君吗?仙君就是能看到啊,姑娘以为仙君能为你做些什么呢?”他还是那副眉目弯弯的模样,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,墨发披散在肩头,衬得他愈加温善了。
她又倒了杯茶水,放在他面前,而后用手撑着下巴,看他,目光清透:“那要看仙君愿不愿意为我做了。若是我被拖去了那种陌生的地方,我脑海中定然第一个想到仙君,仙君毕竟是……”
“我在这世上如今唯一记挂着的人啊……”
“姑娘放心。若是姑娘当真被带去了那种地方,只要姑娘能想起我,那我便会在姑娘身边。”他漫不经心开口,却又好像字字珍重。
夜色微醺。空气中像是被掺进了陈年的旧酒。陌生的宅院,不那么熟悉的仙君。自父母罹难后,孟迟菀第一次有了些安心的意味。
是为了她梦魇时的那两声姑娘,也是为了那假意退去又涨上来的潮水,还是为了他那漫不经心语调之下的珍重。
但她知道。这些都只是暂时的。他是一个变数,一个她捉摸不定的变数。
第二日白昼,两人各自安枕。而后便又到了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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