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观棋只恨自己年纪小,又只有秀才的功名,不能帮助父亲解决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孟观棋也不知道如今这局面要如何破,与石捕头交谈过后已知城门的施粥是绝对不能断的,否则门外的流民必起暴乱,局面更加难以控制,一个处置不好,身为全县之首的孟县令首当其冲,绝对是大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了一下,轻声道:“爹爹,我们能不能找祖父帮忙?”

        就算祖父狠心把他们家分出来了,可爹爹毕竟也是他的儿子,祖父为官多年,虽然已经致仕,但在朝中依旧有不少人脉,如果他愿意指点一二,爹爹也许就能度过这个难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孟县令顿了一下,眼里闪过一丝苦涩的情绪,他何尝没有向父亲求过策?但父亲的回信冷冰冰的,全篇都在斥责他不该自作主张私开粮库救济流民,如今惹祸上身又想拖孟府下水,简直是不忠不孝,全无为人亲子的做派,直言他已经分了出去,日后好坏均与孟府无关,让他不要再给孟府写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孟县令当场就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父亲如此不留余地地训斥是极没有脸面的事,他不敢在儿子面前提起,只能叹道:“你祖父远在京城,远水救不了近渴,我又如何能打扰他颐养天年?还是为父自己想办法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孟观棋就哑然了,除了祖父,他再也想不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,县衙粮库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,如果再想不到彻底解决的办法,他们家只能继续自掏腰包把这个窟窿补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可以补?本来庶子分家就全看祖父祖母的态度,不可能跟嫡出的叔伯一般能平分府里的资产,他家能分得京郊一百亩田还有一个铺子并现银一千五百两,已经算是祖父优待他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孟观棋并未见过母亲的内账,但这大半年来家里横生变故,又是被贬又是赴任又是养病又是倒贴银钱遣散师爷家丁,还要补上县衙不足的钱粮,开支想来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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