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爹现在是泌阳县的县令,这种事应该让律法来判才对,黎笑笑是县令家的丫鬟,代表的就是县令大人的态度,不能随意处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叹了口气:“你跟我来,这三人若真是拐子,不能就这样放过了,而且你收到的算是赃款,按律是要充公的,我带你去报官找衙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笑笑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,竟然要充公?!离不离谱啊?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现在是个下人,主子说要充公,她还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
        黎笑笑拉着一张脸不得已跟在孟观棋的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县衙就在前院正门,孟观棋带着黎笑笑走进县衙大堂,孟县令去了邻县,大堂里稀稀拉拉或站或坐着几个衙役,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的,其中一个穿着捕头制服的官差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,一边剥花生吃一边跟属下闲聊,花生壳跟皮衣掉了一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孟观棋过来,其中一个衙役推了推捕头:“石捕头,孟公子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石捕头懒洋洋地瞥了一眼,手里剥花生的动作没停:“哟,孟公子怎么有空过来了?县令大人外出去了邻县还没有回来,有事找他要等他回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观棋皱眉看着大堂里乱糟糟的样子,这哪里像一个县府的办案之地?简直跟路边酒肆无任何区别!

        孟观棋来泌阳县已有半年之久,早知道孟县令于政令推行一事多有阻碍,但这毕竟是他爹的办公场所,而且他只有秀才之身,无一官半职,所以没有立场也没有身份过问县衙之事,为数不多的几次过来,每次都是紧皱着眉头离开,但没想到半年过去,这里的风气却越来越过分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此风气,爹怎么可能达到政通人和的目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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