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太医进来行了礼就开始给大阿哥看诊,他扒开大阿哥的舌头看了看,凑近闻了闻气味,捏了捏大阿哥的指头,摸了摸肚子和手心,之后给大阿哥请脉,最后又仔细问了问乳母,问大阿哥今天都吃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一会儿就得出结论,给石淮之回话:“微臣观阿哥面赤额红,舌苔厚腻,此乃食积于内之兆。闻其口气微酸,问及带臣过来的宫女以及阿哥乳母,都说阿哥白日里贪食,吃了不少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儿脾胃娇弱,宛如新苗,如此肥甘厚味一并堆积于中焦,难以运化,故而郁结生热。热邪上攻,则发为身热;扰及心神,则烦躁不已,夜卧不宁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子妃放心,此症来得急,却非重症。乃饮食自倍,肠胃乃伤。治之之法,不在强行退热,而在‘消食导滞’,待腑气一通,郁热自散,阿哥自然无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医院的太医大多数是汉人,说的也是汉语,李佳和刚开始听不懂,等到最后太医说此症并非重症的时候才松了口气,人甚至晃了晃,旁边雁儿扶着她才没倒下去,这是紧绷太久了,一时放松卸了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太医看着给开个方子吧?”石淮之已经确定大阿哥的病没那么着急,此刻也放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哥用“加减保和汤”即可,用山楂消肉食之积,神曲化陈腐之滞,佐以茯苓、陈皮健脾理气,再稍加连翘清解郁热。此方药性平和,如以汤沃雪,最为稳妥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外,阿哥饮食务求清淡,以白粥米油为佳,暂戒一切荤腥甜腻。此谓“饿治”,与汤药同等紧要。待殿下腹中积滞排空,热度自会退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我自会吩咐,陈太医去给阿哥抓药吧。”石淮之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等陈太医走了之后,石淮之看着人齐全了,又叮嘱了一遍:“这两日阿哥饮食务必清淡,等烧退了也不能放松,至少等一两天再正常吃喝,以后一定注意不要让阿哥吃多了,当然,也不能为此让阿哥少吃,饿着,那也是罪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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