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城士兵们打起了精神,个个昂首挺胸的,做好了迎接国公爷目光检阅的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恭也被寒风吹得够呛,只想快点回家喝口热汤,哪有闲心检阅什么小兵。靠近城门时他减缓马速,准备排在进城队伍后面入城——作为一个几代贵族出身的国公爷,李恭居功却不自傲,每日都老老实实地过来排队。

        骏马四蹄刚站定,李恭就察觉路边有人奔着他来了,李恭握着缰绳望过去,认出了萧荣家的读书郎,穿一身落了一层浅灰的圆领青袍,清俊的脸被寒风吹得更白了,只一双眼古井起波地望着他,让久经沙场的李恭莫名心中一寒:来者不善!

        寒归寒,李恭可不怕俊书生,朝萧瑀笑笑,居高临下地问:“天寒地冻的,元直为何在此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瑀扫眼李恭身后的几位东营武官,指着旁边道:“还请国公借一步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恭到底还是有点怵萧瑀这张嘴,遂翻身下马,带着萧瑀走出几十步才停下:“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瑀言词简练,先讲了三年前他与李七郎、李九郎的瓜葛,再提起今日妻子在国公府受的辱:“九郎若怨恨我又怕打不过我,可以托李三叔甚至您老教训我,为何要从背后偷袭一个弱质女流,难道国公府的文先生就是这么教他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恭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用拐弯骂文先生,直接骂他就是!

        萧瑀站姿挺拔,凭借继承自父亲的傲人身高继续平视着李恭:“我埋下的祸根,九郎可以偷袭我,害我致死我都不说一个悔字,但内子无辜,欣然去贵府做客却受此大辱,萧瑀当真悔了,悔我当初自不量力得罪权贵,以致连累家中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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