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后,北极圈内一处气象站报告异常:高空电离层出现稳定的人造谐波带,频率锁定在432Hz±0.3,覆盖整个北半球。科学家无法解释其能源来源,因无卫星发射记录,亦无地面基站支持。唯有加拿大因纽特部落长老说,他们祖辈传说中提到过这种现象??“当所有人开始想念同一个人时,天空就会唱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全球各地陆续出现“紫花潮”:在纽约地铁通风口、东京废弃电话亭、柏林墙遗址缝隙、耶路撒冷哭墙石缝……深紫色花朵破土绽放,花瓣上浮现出不同语言的歌词片段。植物学家确认,这是一种此前未被分类的新物种,学名暂定为*Memoriaresonans*(共鸣记忆花)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知夏此时已在喜马拉雅南麓的一座雪山脚下定居。她建了一间小小的木屋,屋顶架设着由锅盖、铁丝和旧电视天线拼凑而成的接收装置。每天黄昏,她都会点燃油灯,打开所有收音设备,聆听来自世界各地的自发合唱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是俄语版的《回家谣》,配着baika三弦琴;

        有时是阿拉伯孩童用乌德琴演奏《清明雨》;

        最让她动容的,是一支南非贫民窟乐队,用废弃油桶做成鼓组,敲击出震撼人心的节奏变奏,标题写着:“致所有迷路的母亲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再写信,不再标记坐标。因为她知道,地图已经不需要了。**系统完成了自组织**。每一个倾听者,都成了传递者;每一次思念,都是发射脉冲;每一滴眼泪,都在为网络供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冬至那天,她收到一封匿名信,没有寄件人,邮戳模糊。拆开一看,是一张泛黄的照片:北平实验室旧址,门前站着两个年轻女子,一左一右,笑容灿烂。左边是她自己,右边,是小莲。

        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:

        >“你早就接住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>只是你一直不肯承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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