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跳,在震耳欲雨的雨声中,如同擂鼓般剧烈地跳动起来,一下,又一下,撞击着胸腔,声音大得她几乎害怕会被他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楚然也没有松开手。他就那样紧紧地握着,力道很大,甚至有些弄疼了她,仿佛生怕一松手,她就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吞噬一般。他的拇指无意识地、极其轻微地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,那是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看见。

        震天的雨声和外面持续的骚动完美地掩盖了这角落发生的一切。昏暗的光线将他们交握的双手隐藏在最深的阴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,所有的伪装、所有的距离、所有的谨慎,似乎都被那一声可怕的巨响和随之而来的恐惧暂时击碎了。只剩下最原始的、寻求安全和慰藉的本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谁也没有说话,谁也没有看谁。只是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一个看着窗外,一个低着头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那在阴影中紧紧交握的手,泄露了彼此内心远不平静的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仿佛被拉长了,又仿佛凝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,似乎是虚惊一场,只是部分顶棚被风刮起的杂物撞击所致。板房停止了晃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危险似乎暂时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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