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大箩筐塞得满满当当,这一路挑回来着实不轻松,赵老汉记性好,几下就把各家物什分的明明白白,不想听她们虚头巴脑的客气,分完就挥手把人全赶走,只觉脑瓜子嗡嗡直抽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坐在石墩子上歇了会儿,赵老汉便和大儿踩着夕阳余晖回了家。

        老赵家在村尾,背靠大山,左树林,右菜地,前边儿是一条通往村子的小路,相隔着好几块水田土坡的距离,能看看见另外几户人家。

        竹篱笆扎的小院里,几只母鸡正低头啄着菜杆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旁边,一个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握着斧子在劈砍柴火,他身后的灶房里炊烟升腾,两个人影正在里头忙活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们回来,赵二田侧头喊了声:“爹,大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院门没关,赵老汉进院把箩筐放下,冲灶房里忙活的儿媳道:“老大家的,给我舀瓢水来,渴得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扯过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汗,带出去的水都喝完了,这会儿嘴皮干裂的能崩出血丝。他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靠椅上,问埋头哐哐劈柴的老二:“今儿咋这么安静,家里那几个皮猴儿呢?小宝呢?咋都不在家?”

        1第1章

        昨夜,小宝听到他今儿要去镇上,抱着他的腿嚷着要跟着一起去,他好说歹说,许了给她买饴糖的诺才把人哄住,还以为她会在家眼巴巴等着,没曾想眼下天都快黑了,影儿都没瞧见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见是饴糖吃多了,都不惦记这口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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