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山人海,无人驻足,天地间回荡起小孙女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……
古兰自治区,冲天的炮火在焦土上炸开,扬起苍白的灰烬,血肉被气浪推向高天,又如雨如血地在阵地上空洒落。
亨特背着医疗箱,将一名名伤员从战壕边拖回营地,平放在担架上。
安逸太久的人初次面临战争,就像是森林里被响雷震傻的狍子,无法理解自己正在遭遇什么,也不知道将要去往何方。他们机械性地前冲,机械性地后退,然后出于本能挣扎求生。
死伤在积累,最初的踌躇满志很快被恐惧取代,再热爱夸耀的年轻人也做不到继续宣称自己对战争的热爱,轻浮消弭于压抑的气氛,营地充斥哀嚎和痛哭。
“救救我……我想活下去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“我的腿……好痛……”“妈妈……”呻吟此起彼伏,有些声音响了一阵便永远沉寂。
亨特沉浸在死亡的阴影中,尽量冷静地为伤员处理伤口。时至今日,他仍然想不明白战争是如何打起来的,莫名其妙的,一夜之间世界就乱成了一锅粥。
为什么要打仗呢?亨特想,联邦的统治虽然很坏,但也没糟糕到需要用鲜血去洗礼的地步,他们贫穷着、不满着,不还是这么活下来了吗?
“不好!真理之红的人绕到了我们后方……沦陷了,阵地彻底沦陷了……”一个浑身布满灰尘的士兵冲进营地,声音带着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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