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走了多久,身后亮起了微光,在原有的风声、歌声和脚步声之外,又多了一道新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金属卷轴晃动的“咯拉”声和低沉的摩擦声相混合,伴随着细碎的诵经声,竟形成一种协调的韵律。

        本该在柜台后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连廊和大厅相接处,一手握着转经筒,一手并掌竖在身前,口中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极轻极低,听不出具体的词句和音调,好像某种死物发出的自然的声音,很容易便和环境的底色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因此如雪山般纯净,如草原般空旷,仿佛从没有恶意、欲望和痛苦的虚无中长驱直下,吹尽所有肮脏和恐怖,格外能安抚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信徒的步伐停了,像是梦游的人即将醒来,在蒙昧中回想自己身在何处,眼窟窿里的蛆虫无力地垂下,蠕动着回到头颅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地调转方向,身形闪烁了两下,两秒后出现在连廊外,朝与雪山相反的方向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什么嘎巴拉”的歌谣还在连廊中响着,却在诵经声的协调下消解了所有诡异的感觉,变得神圣了,和白天在街上听到的声音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    信徒蹒跚地前行,背离响彻歌声的连廊,越走越远,直至化作一抹黑灰色的虚影消失于漆黑的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危机解除,林辰松了口气,习惯性开始复盘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关键线索,不然为什么齐斯就知道死亡点的解法,他却看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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