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山羊贴着大巴车跑过,朝齐斯扭过头来,诡异的横瞳隔着玻璃和齐斯对视,传递着无言的绝望和哀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它好像不是自愿要前行,而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,即将奔向注定的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斯又看到了帐篷,各种腐烂的帐篷像是一个个坟包,驻扎在羊群和牛群涌动成的海洋里,被狂风吹得歪向一侧,帆布像旗帜似的猎猎飞舞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没有人,搭建这些帐篷的人不知去了哪儿,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巴车停了,尖利的女声和沙哑的男声同时从驾驶座的方向传来:“没有车票的请在此站下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下车,齐斯和林辰刚在前不久补完票,目前是合法乘客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巴车继续前行,越过路旁一块残破的石碑,向前方平地上陡然生出的连绵山脉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石碑上似乎刻着字,齐斯看不太清,但他能够看清石碑的断口处有浓郁的血水汩汩流下,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存在被人用刀砍伤了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不是齐斯的错觉,就在大巴车越过石碑的那一刻,天色又暗了些,地面也变黑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连原本呼啸的狂风都安静了一瞬,换了个方向再度吹起,像是从活人的地界初入厉鬼的领域,不敢高声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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