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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子站在办公室外,焦灼地等待,直到齐斯面无表情地走出来,才松了一口气。
浅灰色的天空下,齐斯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,镶嵌在缺少明暗对比的背景里,鲜明而刺目。
他微笑着,平静地讲述:“我很早之前就看清了‘人类’这个物种的某些本质。历史的进程,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益权衡,他们习惯于用个体的死亡换取群体的生存。
“当然,有些时候‘死亡’并非肉体的消逝,而是名誉、灵魂、未来等虚妄的美好的东西的毁灭。
“在个体和群体的力量对比并不悬殊时,他们将个体的死称为‘牺牲’,并立牌坊、立纪念碑,作为褒奖和弘扬,欺骗那些不明所以的傻子前仆后继。
“后来,有那么一部分人获得了绝对掌控权,他们便连虚伪的纪念都嫌麻烦了。于是,他们制定了‘道德’,为针对个体的行动冠以‘正义’的名义。他们闹剧般地审判巫师,审判——我。”
齐斯说到这儿,像是想到了什么,哂然一笑:“也许只需要掌控‘话语权’,让那些受害者像兔子一样发不出声音就行了。不明真相的群众愚昧无知,只会跟着人群拍手叫好。”
他噙着古怪的笑容,转身离去,留下玲子茫然又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,久久怔忪。
当天深夜,齐斯孤身一人去往湖边,纵身跃入冰冷的湖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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