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斯听了一会儿,不情不愿地睁开眼,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,触感并非想象中的属于尸体的僵硬和冰凉,反而带有柔软的余温,仔细一点还能感受到血管的微弱搏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实中的他从表象上看是个如假包换的人类,至少摸起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毫无疑问,诡异游戏在伪装方面下了功夫,只要他不像张艺妤那样闲着无聊发帖,大抵是不会被诡异调查局察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以此类推,潜藏在人群中的鬼怪的数量大概率不菲,那些保持沉默的,尽心尽力隐蔽自己的,有些小聪明的,早该在过往三十六年间进行了不少的渗透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思维殿堂中一片漆黑,在思维延展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相应的画面浮现,齐斯看着窗外的一小角蓝天,那颜色淡薄得如同浸了水的彩铅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铃声已经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斯爬下床,走出卧室,在客厅中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到花花绿绿的书柜像是泼了水的油画一样向下淌色,打翻的色彩像水流般以无法阻止的趋势从指间漏过,和黑白灰三色的哲学书、严肃作品共同呈现老照片的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世界都在褪色,不,准确地说,是他视野中的世界在褪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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